第三節 誘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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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節誘餌
她還是有點用的，要是沒用了，她可能就活不到今天。作用在她的女兒身上的實驗並不能解決一切，相反，還引來了妒忌和內鬥。好啊！就是因為不算成功，她現在才有了一個新任務，也才能活到現在。
已經過去了一年又一個月，到處搜索，沒有像樣的線索或者有用信息，老K肚子裏像憋了氣的輪胎，動不動就往她身上撒。她能有什麽呀，也就是一個誘餌，她也無能為力啊。這次的那個感覺也只是感覺，誰知道真的假的？對，到現在為止，她已經懷疑昨天的感覺，根據她的情緒波動，老K等人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，不會放過大理老城這個地方，她也就一直在老城附近溜達。
現在她出來引誘，他們默默跟蹤，用的是她不理解的高科技，對於上一次的錯失，他們的責任很大，被罵得狗血噴頭。大意了，誰知道機會一下子冒出來呢？老K等人選擇相信，不是因為降央卓瑪的話，而是降央卓瑪的心動，高科技騙不了人。只是現在這個範圍是不是有點小，如果那人是巴圖康，他可能發現什麽早就流竄到其他地方去了，要是轉世靈童，他可能被某個大人帶到某個村子，沒出來。為此，這個特別行動隊已經分工，大理老城這個區域只剩下老K和降央卓瑪。
過去吧，街邊有人拍照，降央卓瑪會很驕傲，很有被需要的感覺，現在呢？什麽信息也沒有，空蕩蕩的，她甚至怪罪那些抓拍的人，一定是他們把巴圖康嚇跑的。沒錯，太引人註意是不對的，這樣的環境，巴圖康哪敢現身呢？
先是回頭怒目以對，透過去責備的目光；再次，無明火起，咆哮著沖撲過來把人家的相機搶過來，摔了。對於專業的人士來說，那相機很貴的，降央卓瑪感到不安。沒辦法，是他們侵犯了她的肖像權，相機被摔，那人不敢控告她。
即使如此，還是有人在偷拍，一旦發現難得的鏡頭，他們必定抓拍，她奔過去，他們就跑，不外乎捉迷藏的游戲，只要不貪圖多一張照片就能順利溜走。
從這時起，降央卓瑪很討厭相機，更討厭手機，她對手機的抓拍更加無能為力！
找不到確切的線索，她的臉上浮現出沮喪的表情。舉目眺望洱海，她情緒低落，想離開此地。可是難得能有個心動的地方，這個地方能輕易離開嗎？再說，她能往哪兒去呢？步履沈重，走幾步就輕嘆一口氣。今天沒有消息，回去面對的又是老K的狂風暴雨，她也害怕啊。這趟任務對誰來說都是責任重大，大到永生與永死的區別，大到老朋友和親人仇視或者歌頌的差別。找不到，是折磨，找到了，那無疑就是滅頂之災。這樣的生活怎麽過呀，還不如以前沒有任務來得好混啊。完全不同的生活，完全不同的狀態和感受。還是自殺算了！
從前總認為巫武兇殘，這個任務後，才發現他們一樣孤獨，一樣艱苦，一場誘捕的失敗，意味著災難和淘汰，誘捕小組不只有他們這一組，可他們這一組多了降央卓瑪，這個優勢還是很明顯的，利益有多大，風險就有多高，老K的壓力也是巨大的，陰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，那意味著死神一步步逼近。那個大祭司也是壓力山大，畢竟好處都被他一個占了，其他的巫師都無緣，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，可是要他把自己身上的逆反蛋白送出去，那也是不可能的，沒有它們，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活著，哪怕少一小部分，因為沒有進展，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巫師提議他貢獻出一些血漿出來，供生物分子學家研究，以制造一些不老藥。大祭司成了第二個金珠啦！
於是，降央卓瑪發現了老K的另一面，兇相畢露的暴君形象能秒變成祈求和禱告的可憐蟲。於是，降央卓瑪的每一次外出，老K的表情都是專註而虔誠，他祈禱能再一次讓降央卓瑪的心波動起來。可是他是信仰的叛逆者，祈禱能有用嗎？
有一次，降央卓瑪甚至看見老K抱著微型仿生機器人、投影儀，這些貴重的高科技儀器啕大哭。當巨大的收益和巨大的風險來臨時，不是每個人都能背負的，當生命瀕臨困境的時候，一切都變得相當嚴肅。老K這樣，大祭司也一樣。
事情發展到這一步，要完全責怪那群巫師嗎？好像也不行，面對唐僧肉，沒人可以從容對待，即使是巫師也不行，她也不行，所以啊，真正有上帝信仰的人很少，而那極少數人已經被軟禁，甚至被當場殺死。巫師們給她的誘惑也是讓她分一杯羹，想想吧，青春永駐，那是多美的事啊！她也想要啊。可是她不信任他們，她只是渴望一直這麽毫無目標地找下去，只要能離開那個地獄一般的地下空間，離開她已經越來越陌生的名義上的女兒。
可是這一切都不現實，那群巫師太厲害了，簡直到了魔鬼的程度，他們的高科技應該是這個世界最高級的，連鬼針這樣的武器都有。真的很嚇人，她都不知道這個鬼東西是哪來的，鬼針會跟著不同的聲波飛行，不知道它是什麽合金做的，石頭都能穿透，當然如果碰上堅硬的東西，必須有一個加速度。更可怕是它是隱形物質做的，只有當它停下來才能被看見，其他情況看不見，可能是速度太快，也可能是表面的那層灰色物質搞的。總之，它可以隱形。
要消滅鬼針，只有把控制它的主人收拾了，否則沒完。
行走在街頭，沒人了解的她依然貌美如花，很多路人被她誘惑，非得盯著她看，甚至借著拍照的手機，溜著兩只眼睛停留在她的胸部、腰部、臀部等關鍵部位。
“美女，你就沒個伴嗎？能不能請你喝一杯呢？”有人年輕人輕佻上來打招呼。
那人穿著得體，剃小平頭，約有三十來歲，不像是粗俗的人。
她對自己的漂亮已經毫不在意了，不過她確實需要一個男性來發洩一下，跟那些巫師在一起，她曾經誘惑過其中的一兩個，都沒用，那些人都老了些，更關鍵的事眼裏只有仙丹，美女已經不夠誘惑力。還是外頭好啊，這裏俗一些，女人的漂亮還有一點用。
她臉上微微一紅，接受了這個大膽的年輕人的邀請，不過，她也祈求他自救多福，因為她不知道老K會不會報覆這個人。
沒想到就這樣輕易成功過了，那人連想都沒想到，見美女已答應，他反而楞住了，不過，只過了一會兒，他馬上像給針紮了一下，跳了起來，弓著身子，對她露出諂媚的笑容。
靠近三塔寺的路口，路角一家小咖啡館前停下，寥寥幾個卡位，雖然陰暗，情調尚可。靠裏一個座吧，一個狹小的甬道的壁燈點著，照出裏面的墻壁下半截的咖啡色瓷磚，房頂有帶狀燈飾。偏僻的位置，便於隱瞞，那個男人感覺這個女人正在落實跟他偷情的事。
面前那杯咖啡已經冰涼了，空調正吹著。
見女人滿是心事的樣子，男人鼓勵說：“今天值得紀念。為了這個，我們幹一杯。”
男人是繞著彎子提醒她，要是沒喝一杯的興趣，那麽他們可以去開房了。可見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斯文人，不太失身份，更不會煞風景。
她取出粉鏡子來照了照，補了點粉。遲一會兒不打緊，她想看看鬼針的主人會不會出來活動一下，制止她這樣莽撞的行為。可惜人家好像不拿她當回事。斜對面卡位上有個中裝男子很註意她，比她來得早，不可能是鬼針的主人。
她又看了看表，覺得沒有有任何危險跡象，她可以行動了。
一夜情還是發生了，出門後，那男人心滿意足地走了，她搖晃了一下身子，感受到的依然是壓力。有什麽關系呢？誰在乎這一切呢？包括她自己。走在黑夜的街道，涼風很舒服，她卻有一種挫敗感，難道她的身體就這樣不重要嗎？想醉一醉！
游客還比較多，挨挨蹭蹭，七嘴八舌，很是熱鬧。偶爾有一兩個人悄聲嘰咕兩句，還有人噗嗤一笑，這些都是針對她的。因為她是單身美女，甚至有人伸出豬哥手。她只是把他們輕輕推開，並沒有呵斥和咒罵。隨便過吧，沒什麽可抱怨和生氣的。
喝了點酒，像洗了個熱水澡，把積郁沖掉了些。虛飄飄的，空落落的，簡直不知道身在何所。還是回酒店休息一會兒吧。見一輛汽車開過來，她提起手提袋，示意停車。司機很快下車代開車門。她靠裏邊坐著。
休息過了，她又回到街上，哪怕已經黃昏。
說實話，這麽勤勞是不對的，無利不起早啊，看來，她真的想要一顆仙丹，偷顆仙丹嘗嘗，感受一下青春永駐或者長生不老。還有，她真想看看巴圖康的樣子，哪怕是轉世靈童的樣子也行，她在想著醜陋的巴圖康會變成相片裏的那個小帥哥嗎？
心裏面，她還是希望自己的情人是個大帥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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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是有點用的，要是沒用了，她可能就活不到今天。作用在她的女兒身上的實驗並不能解決一切，相反，還引來了妒忌和內鬥。好啊！就是因為不算成功，她現在才有了一個新任務，也才能活到現在。
已經過去了一年又一個月，到處搜索，沒有像樣的線索或者有用信息，老K肚子裏像憋了氣的輪胎，動不動就往她身上撒。她能有什麽呀，也就是一個誘餌，她也無能為力啊。這次的那個感覺也只是感覺，誰知道真的假的？對，到現在為止，她已經懷疑昨天的感覺，根據她的情緒波動，老K等人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，不會放過大理老城這個地方，她也就一直在老城附近溜達。
現在她出來引誘，他們默默跟蹤，用的是她不理解的高科技，對於上一次的錯失，他們的責任很大，被罵得狗血噴頭。大意了，誰知道機會一下子冒出來呢？老K等人選擇相信，不是因為降央卓瑪的話，而是降央卓瑪的心動，高科技騙不了人。只是現在這個範圍是不是有點小，如果那人是巴圖康，他可能發現什麽早就流竄到其他地方去了，要是轉世靈童，他可能被某個大人帶到某個村子，沒出來。為此，這個特別行動隊已經分工，大理老城這個區域只剩下老K和降央卓瑪。
過去吧，街邊有人拍照，降央卓瑪會很驕傲，很有被需要的感覺，現在呢？什麽信息也沒有，空蕩蕩的，她甚至怪罪那些抓拍的人，一定是他們把巴圖康嚇跑的。沒錯，太引人註意是不對的，這樣的環境，巴圖康哪敢現身呢？
先是回頭怒目以對，透過去責備的目光；再次，無明火起，咆哮著沖撲過來把人家的相機搶過來，摔了。對於專業的人士來說，那相機很貴的，降央卓瑪感到不安。沒辦法，是他們侵犯了她的肖像權，相機被摔，那人不敢控告她。
即使如此，還是有人在偷拍，一旦發現難得的鏡頭，他們必定抓拍，她奔過去，他們就跑，不外乎捉迷藏的游戲，只要不貪圖多一張照片就能順利溜走。
從這時起，降央卓瑪很討厭相機，更討厭手機，她對手機的抓拍更加無能為力！
找不到確切的線索，她的臉上浮現出沮喪的表情。舉目眺望洱海，她情緒低落，想離開此地。可是難得能有個心動的地方，這個地方能輕易離開嗎？再說，她能往哪兒去呢？步履沈重，走幾步就輕嘆一口氣。今天沒有消息，回去面對的又是老K的狂風暴雨，她也害怕啊。這趟任務對誰來說都是責任重大，大到永生與永死的區別，大到老朋友和親人仇視或者歌頌的差別。找不到，是折磨，找到了，那無疑就是滅頂之災。這樣的生活怎麽過呀，還不如以前沒有任務來得好混啊。完全不同的生活，完全不同的狀態和感受。還是自殺算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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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，降央卓瑪發現了老K的另一面，兇相畢露的暴君形象能秒變成祈求和禱告的可憐蟲。於是，降央卓瑪的每一次外出，老K的表情都是專註而虔誠，他祈禱能再一次讓降央卓瑪的心波動起來。可是他是信仰的叛逆者，祈禱能有用嗎？
有一次，降央卓瑪甚至看見老K抱著微型仿生機器人、投影儀，這些貴重的高科技儀器啕大哭。當巨大的收益和巨大的風險來臨時，不是每個人都能背負的，當生命瀕臨困境的時候，一切都變得相當嚴肅。老K這樣，大祭司也一樣。
事情發展到這一步，要完全責怪那群巫師嗎？好像也不行，面對唐僧肉，沒人可以從容對待，即使是巫師也不行，她也不行，所以啊，真正有上帝信仰的人很少，而那極少數人已經被軟禁，甚至被當場殺死。巫師們給她的誘惑也是讓她分一杯羹，想想吧，青春永駐，那是多美的事啊！她也想要啊。可是她不信任他們，她只是渴望一直這麽毫無目標地找下去，只要能離開那個地獄一般的地下空間，離開她已經越來越陌生的名義上的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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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消滅鬼針，只有把控制它的主人收拾了，否則沒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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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女，你就沒個伴嗎？能不能請你喝一杯呢？”有人年輕人輕佻上來打招呼。
那人穿著得體，剃小平頭，約有三十來歲，不像是粗俗的人。
她對自己的漂亮已經毫不在意了，不過她確實需要一個男性來發洩一下，跟那些巫師在一起，她曾經誘惑過其中的一兩個，都沒用，那些人都老了些，更關鍵的事眼裏只有仙丹，美女已經不夠誘惑力。還是外頭好啊，這裏俗一些，女人的漂亮還有一點用。
她臉上微微一紅，接受了這個大膽的年輕人的邀請，不過，她也祈求他自救多福，因為她不知道老K會不會報覆這個人。
沒想到就這樣輕易成功過了，那人連想都沒想到，見美女已答應，他反而楞住了，不過，只過了一會兒，他馬上像給針紮了一下，跳了起來，弓著身子，對她露出諂媚的笑容。
靠近三塔寺的路口，路角一家小咖啡館前停下，寥寥幾個卡位，雖然陰暗，情調尚可。靠裏一個座吧，一個狹小的甬道的壁燈點著，照出裏面的墻壁下半截的咖啡色瓷磚，房頂有帶狀燈飾。偏僻的位置，便於隱瞞，那個男人感覺這個女人正在落實跟他偷情的事。
面前那杯咖啡已經冰涼了，空調正吹著。
見女人滿是心事的樣子，男人鼓勵說：“今天值得紀念。為了這個，我們幹一杯。”
男人是繞著彎子提醒她，要是沒喝一杯的興趣，那麽他們可以去開房了。可見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斯文人，不太失身份，更不會煞風景。
她取出粉鏡子來照了照，補了點粉。遲一會兒不打緊，她想看看鬼針的主人會不會出來活動一下，制止她這樣莽撞的行為。可惜人家好像不拿她當回事。斜對面卡位上有個中裝男子很註意她，比她來得早，不可能是鬼針的主人。
她又看了看表，覺得沒有有任何危險跡象，她可以行動了。
一夜情還是發生了，出門後，那男人心滿意足地走了，她搖晃了一下身子，感受到的依然是壓力。有什麽關系呢？誰在乎這一切呢？包括她自己。走在黑夜的街道，涼風很舒服，她卻有一種挫敗感，難道她的身體就這樣不重要嗎？想醉一醉！
游客還比較多，挨挨蹭蹭，七嘴八舌，很是熱鬧。偶爾有一兩個人悄聲嘰咕兩句，還有人噗嗤一笑，這些都是針對她的。因為她是單身美女，甚至有人伸出豬哥手。她只是把他們輕輕推開，並沒有呵斥和咒罵。隨便過吧，沒什麽可抱怨和生氣的。
喝了點酒，像洗了個熱水澡，把積郁沖掉了些。虛飄飄的，空落落的，簡直不知道身在何所。還是回酒店休息一會兒吧。見一輛汽車開過來，她提起手提袋，示意停車。司機很快下車代開車門。她靠裏邊坐著。
休息過了，她又回到街上，哪怕已經黃昏。
說實話，這麽勤勞是不對的，無利不起早啊，看來，她真的想要一顆仙丹，偷顆仙丹嘗嘗，感受一下青春永駐或者長生不老。還有，她真想看看巴圖康的樣子，哪怕是轉世靈童的樣子也行，她在想著醜陋的巴圖康會變成相片裏的那個小帥哥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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